下面是小編為大家整理的2022年度郭曉榮同志先進事跡巡回報告:青藏高原上扶貧人,供大家參考。
我叫郭曉榮,來自青海省玉樹州囊謙縣,我工作的單位是囊謙縣扶貧開發局,這是國務院最早確定的全國首批貧困縣,屬于青海省特殊類型貧困地區和15個深度貧困縣之一,這里的貧困發生率曾一度達到36%,實現脫貧是這里世世代代人的夢想。
自脫貧攻堅戰打響以來,囊謙縣于2019年底順利實現了脫貧摘帽,全縣3萬多名建檔立卡貧困戶群眾全部脫貧,28個深度貧困村全部出列。
得知脫貧摘帽的那一刻,我眼淚忍不住地嘩嘩往下流。貧困不除寢不安,無數個日日夜夜奮戰的情景涌上心頭,扶貧路上的點點滴滴像電影一樣回放在眼前。
我來自黃土高原腹地的陜西洛川,已經在平均海拔4000多米的囊謙縣工作了足足29年,其中的13年,我是在扶貧崗位上度過的,我親身經歷了這場偉大的歷史工程,見證了囊謙從深度貧困地區走向脫貧摘帽的每一步。
想起剛到囊謙時,由于不懂藏語,我開展工作十分困難。為了克服語言溝通上的障礙,我跟藏族群眾同吃、同住,打成一片,在自然交流中主動學習。每學到一個詞語時,我立馬記錄在日記本上,反復的大聲地讀,而且在語言交流中使用。從簡單的一兩個詞,到一兩句話,再到說一口流利的藏語,我花了很大功夫,同時也收獲了與藏族群眾的友誼,成為了大家眼中“我們的曉榮”。
2007年初,我從基層調動到扶貧局,從事扶貧工作后,我就暗暗對自己說,組織上這么信任,群眾這么期待,我一定要把扶貧工作干的很出色。由于精準扶貧既是一項系統性工作,又是一項政策性很強的工作,想要干好,既要“上接天線”,也要“下接地氣”,所以我始終堅持著勤于學習、善于學習的好習慣,到群眾中“拜老師”,到基層一線“找答案”,積累了豐富的群眾工作經驗,也掌握一些與群眾溝通的訣竅。
比如:精準扶貧中的‘精準’二字,直接翻譯只需要四個字,可老百姓仍舊很難理解。我的辦法是“繞圈”,用老百姓身邊的事物,多打比方,比如“打你左眼不傷你右眼”“肚子疼決不給你吃頭疼藥”“像打槍一樣,要瞄準病灶,對癥下藥”……多說幾個比喻,就能準確傳達‘精準’的政策含義,也讓百姓準確的明白。跟群眾打交道多了,自己的藏語水平也越來越好,現在,無論是開展基層工作,還是召開群眾大會,我的藏語都得心應手,如果自己不說,很多人都把我當成一名地地道道的民族干部了。
2017年5月,我任職囊謙縣扶貧局局長,同時擔任縣脫貧攻堅領導小組辦公室主任,省、州、縣、鄉的農業、牧業、住建、水利、衛健等十多個業務部門,需要我統籌協調;
項目、資金分配引發的矛盾,也都要一一化解。在一件件事情的協調過程中,我的組織能力、協調能力都有了很大地提升。
我記得開的最長的一次會議,從中午12點開到了晚上11點。那天的會議上,考慮到白扎鄉也巴村自然條件惡劣,房屋依山而建,地勢險峻,交通不便,群眾增收渠道單一,縣里決定將全村200多戶村民中的158戶,易地扶貧搬遷到多昌村邦達灘安置點。項目即將落地時,村民們得知根據國家占補平衡政策,搬遷戶在村里的老房子必須拆除,頓時產生了抵觸情緒。且不說對老房子不舍,根據藏族的習俗,有的人家,先輩們的尸骨就埋在房屋周圍。村民代表提出,“老房子一個磚瓦都不能動”,否則,就不搬遷了。那時,省里已經批復了這個項目,搬遷是勢在必行,可以說是騎虎難下,為了做通群眾的思想工作,我同縣鄉村三級相關工作人員采取召開各種宣傳動員座談會議,挨家挨戶走訪等方式不厭其煩耐心反復多次開導牧民群眾,期間牧民群眾思想轉變不了,使我著急上火,寢食難眠。在其中一次最漫長達11個小時的溝通協調里,與會代表坐在桌前紋絲未動,持續進行宣講政策,列擺事實和現實案例,不斷引導開導牧民群眾,連晚飯都是打包送進會議室的,結束時,我站起身來,感覺腳不沾地、全身輕飄飄的。
如今,也巴村的搬遷戶們全都住進了寬敞明亮的房屋,安置點道路、排水、供電等生活設施一應俱全,從幼兒園到高中都能就近入學。村民過上了好日子,也理解了當初國家的初心和善意。
脫貧攻堅工作難,深度貧困縣的脫貧事業更難,總是矛盾與困難交織,面對國家脫貧攻堅的好政策,需要每一名扶貧干部用十倍的熱情、百倍的耐心、細致的工作,才能把好事辦好,把政策落到實處。
為了推進脫貧攻堅工作,我學習借鑒貴州黔西南州脫貧攻堅戰略模式,精心謀劃,將全縣10個鄉鎮劃分為南方、北方、毛莊、娘拉“四大戰區”,形成了“四大戰區、十個作戰單元、六十九個作戰小組”的脫貧攻堅作戰指揮體系,強化了脫貧攻堅的制度保障。為解決建檔立卡貧困戶就業渠道窄的問題,我努力爭取生態公益性崗位,目前,全縣共有生態管護員3240名,農牧民群眾享受到了生態保護的紅利。為促進老百姓多渠道增收,我努力推動產業扶貧。落實扶貧到戶產業資金1.89億元,實現村集體經濟全面“破零”;
集中力量開展技能培訓,開發就業崗位;
建設縣扶貧產業園,培育和孵化脫貧產業,目前已有12家企業入駐;
扶持發展前景好、輻射帶動強的毛莊鄉雅杰、半邊天等專業合作社,項目戶群眾每年增收300元至3000元不等;
大力發展旅游扶貧,白扎鄉巴麥村、吉尼賽鄉麥曲村等旅游扶貧項目已開始發揮效益。
從事扶貧以來,我白天的工作時間,大都用來協調各類事情,只有午休時和晚上下班后,才能靜下心來,查閱文件資料,籌劃下一步工作安排。由此,“白加黑”“5加2”成了家常便飯。自脫貧攻堅戰打響以來,我12點以前沒有睡過覺,加班到晚上三四點都很常見,有時要到四五點才能休息。早晨7點左右,又要起床迎接新一天的工作。
因為扶貧工作壓力大、休息時間少、作息不規律,我的身體開始出現了一些問題。2017年4月初,全縣正值年度脫貧攻堅戰打響之時,一天會后,我頓時覺得天昏地暗,一頭扎在地上。同事們火速把我送到了醫院,我的心臟出現了問題,那天真是與死神擦肩而過,從此心臟藥就成為我口袋和床頭上必備的藥品,同日記本一樣成了我隨身不可缺的必備品,這么多年來,通過新聞和報紙我聽過很多扶貧干部把生命獻給了扶貧事業,特別在我們高原這種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為了囊謙的扶貧事業,我已做好隨時現身的準備,高原地區各種疾病多,人均壽命短,尤其內地支援藏區的干部,身體負荷大,說不怕那是不現實的。要想打贏脫貧攻堅戰,我覺得扶貧干部就應該要有視死如歸的精神,每一次下鄉,走在茫茫高原上我都在思考生命的價值,我也深知或許有一天我也會倒下在扶貧的路上,但能看到老百姓富起來,我也值了。
由于繁忙的工作任務,我幾乎沒有時間照顧家庭,這么多年來,妻子獨自扛起了家庭的重擔,也讓我滿懷愧疚。2018年11月的一天凌晨,我結束工作剛躺下不久,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得到了父親突發腦出血病危的消息,簡單地履行了請假手續和工作交接后,匆忙趕往醫院,當見到住進ICU、插滿管子的父親時,我再也忍不住了,在父親的病床旁哭了起來,我自責這么多年對家人的虧欠。
這次我們縣的脫貧攻堅戰打贏了,省里宣布摘帽的那一天我來到父親的墳前,想有那么多話想對父親說,在他生前我未能服侍他,在他突然生病的時候,我在脫貧攻堅一線,后來我才遲遲趕到床邊,沒有送上一口水和吃的,在臨終和過世的時候,我仍堅持兼顧全縣的脫貧攻堅工作。但我相信,父親在天之靈是理解我支持我的,因為父親也是一名援青援藏干部,在我成長的道路上,我看見了父親是在用畢生的精力服務高原牧區,哪怕我沒盡到孝道,在我向心目中不是黨員,勝似黨員的父親匯報囊謙縣脫貧攻堅戰打贏了的時候,我堅信父親也同樣很欣慰,一定原諒我的不孝。
脫貧摘帽不是終點,而是新生活新奮斗的起點。雖然囊謙已經脫貧摘帽了,但邁進小康的征程中還需要我們接續奮斗。我已經做好了再次出發的準備,為讓群眾生活的越來越好貢獻自己全部的心血、智慧和汗水。我也堅信,在偉大的中國共產黨的領導下,囊謙的明天會更加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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