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蕾
（武漢市動物疫病預防控制中心，湖北 武漢 430014）
布魯氏菌屬的細菌為革蘭氏陰性兼性胞內寄生菌，屬于α-變形桿菌綱下的根瘤菌目。布魯氏菌對淋巴系統和生殖系統具有很強的組織趨向性，其細胞內存活方式限制機體對其先天性和適應性免疫反應，也隔離了抗生素的作用。在發展中國家，由于根除布魯氏菌病是一項昂貴、耗時和勞動密集型的項目，很難在資源有限的國家有效實施，因此布魯氏菌病仍然是一個嚴重的問題。
接種疫苗和布魯氏菌病的檢疫撲殺都可有效降低布魯氏菌病的流行，這2項活動可同時進行。澳大利亞和新西蘭成功控制布魯氏菌病的經驗也表明設計良好、覆蓋率高的疫苗接種方案結合檢疫撲殺方法可以實現布魯氏菌病的根除[1]。早期使用M5、H38等疫苗預防動物布魯氏菌病，目前使用的動物疫苗是S19、Rev.1、S2、RB51和SR82，現階段還沒有批準用于人類布魯氏菌病的有效疫苗[2]。
上述疫苗均存在某些缺陷，如接種后產生的抗體會干擾鑒別診斷，免疫效果不穩定，存在安全性方面的問題等。因此研制安全性高、免疫保護效果好、能夠與野毒感染相鑒別診斷的布魯氏菌疫苗有助于推進布魯氏菌病的凈化工作。而詳細的文獻計量研究和綜述有助于對以往關于布魯氏菌疫苗的研究進行梳理，從而發現現有研究的重點和不足，對未來布魯氏菌疫苗研究有一定指導意義。
CiteSpace是一款基于java的應用程序，通過計量學、共現分析和聚類分析，對某一學科或知識領域某一時期的科學文獻熱點和研究前沿進行分析和可視化，彌補了傳統文獻綜述的的不足，可直觀表現研究熱點。本研究擬通過CiteSpace分析布魯氏菌疫苗的熱點和研究前沿，為研制安全、免疫效果好、能與野毒感染相區別的布魯氏菌疫苗指明方向。
1.1 數據來源
以Webof Science核心數據庫為文獻檢索數據庫，以布魯氏菌疫苗作為主要檢索詞，具體檢索策略如下。
主題= Brucella vaccine
語言=English
文獻類型=Article & Review
時間跨度=1985—2022
檢索時間為2022年4月16日。經過數據清洗、去重與人工篩選，最后得到1 118篇外文文獻，其中論文1 030篇，綜述88篇。所有文獻記錄以純文本格式輸出。
1.2 研究方法
本文結合文獻計量運用Cite Space對布魯氏菌疫苗文獻進行深入分析。參照Chen[3]的研究，Cite Space可以對收集到的論文的主題結構和研究熱點進行分析和可視化。研究首先通過數量統計方式分別從年度發文量、發文期刊對文獻外部特征進行分析。其次，采用共被引文獻和共被引術語分析方法，尋找關鍵參考文獻，識別研究模式，發現布魯氏菌疫苗研究領域的研究熱點。
2.1 整體增長趨勢分析
論文發表數量是衡量學科發展的主要指標之一。本文根據檢索文獻，繪制了布魯氏菌疫苗研究的年度論文發表數量，見圖1，并對每年論文發表數量進行指數擬合，以直觀反應布魯氏菌疫苗研究的整體趨勢。盡管1999年發表1篇關于布魯氏菌疫苗的論文，但其后4年內布魯氏菌疫苗研究并未得到學者的關注。從2004年開始，布魯氏菌疫苗的研究才引起少量學者的興趣；
至此以后，布魯氏菌疫苗文獻呈現增長趨勢，2006年發文數量達到50篇，2020年發文數量達91篇，近幾年布魯氏菌疫苗研究論文均穩定在85篇左右。通過擬合每年論文發表數量的指數函數，擬合曲線R方為0.5，曲線擬合較好，說明布魯氏菌疫苗研究數量呈指數型增長，這也意味著布魯氏菌疫苗研究越來越受到青睞。
圖1 各年份論文發表數量
2.2 核心期刊統計分析
隨著各領域學者對布魯氏菌疫苗研究興趣的不斷增加，有關布魯氏菌疫苗研究的視角和應用范圍呈現出多樣化的趨勢。通過分析布魯氏菌疫苗研究所涉及的期刊和高被引文獻的分布情況，可以從更廣泛范圍剖析該領域研究狀況。根據布拉德福定律，參考Tjosvold等提出的核心區計算方法，計算核心期刊，即r0=2ln（eE*Y）[4]。其中，r0為核心區數量，E為歐拉系數，E=0.577 2，Y為最大發文量期刊的載文量。由此計算得到r0=2ln（1.7818*111）≈10.57，近似認為排名前10位的期刊處于核心區域，發文量共計360篇，占發文總數32.20%。從影響因子來看，核心期刊的影響因子均較高，且不乏動物醫學領域的權威期刊，見表1。
表1 核心期刊分析
2.3 文獻共被引與高被引分析
通過分析布魯氏菌疫苗的文獻共被引圖譜與高頻被引論文，可以非常清晰的了解對領域闡述重要影響的學術論文與主要學者，從而深入剖析該領域的奠基性文獻與理論基礎。本文通過CiteSpace6.1軟件繪制文獻共被引圖譜，見圖2，統計被引頻次前五的文獻，見表2。圖2中每個節點代表一篇文獻，由文獻的第一作者（年份）進行表示。節點大小代表共被引次數，節點越大表示共被引次數越多。節點間聯系粗細表示共被引關系的強弱。表2中顯示了被引頻次最高的五篇文獻。Dorneles等[5]的文章被引頻次最高，共被引39次。論文主要闡明流產布魯氏菌疫苗在牛布魯氏菌病控制/根除計劃中發揮的關鍵作用，并對近年來用于布魯氏菌病防控的若干種疫苗以及新型流產布魯氏菌疫苗的研制現狀進行了綜述，最后結論認為通過建立數學模型或評估接種疫苗后的免疫反應來定義與抗體保護相關的免疫標記物，將對流產布魯氏菌候選疫苗的篩選非常有幫助。其次，Moriyón等[6]的文章被引38次，其主要對粗糙型動物布魯氏菌病疫苗的結構、遺傳基礎及現狀進行了分析。引用排名第3的是deFigueiredo等[7]的文章，論文總結道目前還沒有針對人類布魯氏菌病安全、有效的疫苗或對患者友好的治療方法，這種疾病也需要低成本的臨床鑒別診斷。然而，隨著人們對布魯氏菌病病理和分子發病機制認識日益加深，識別和評估新的藥物治療靶點以及應用反向疫苗學和其他基因組工具開發安全、有效的亞單位疫苗的機會將大大增加。引用排名第4位和第5位的是Avila-Calderón和Lalsiamthara等[8-9]的文章，分別被引用34和33次，這2篇論文主要對布魯氏菌的細菌學、發病機制、免疫學意義、候選疫苗、與布魯氏菌相關的模型及布魯氏菌疫苗研制方法進行了綜述。
表2 高被引文獻分析
圖2 布魯氏菌疫苗文獻共被引圖譜
2.4 關鍵詞聚類分析
關鍵詞作為作者對論文的總體概括，可非常清楚的了解研究的主題領域。本文利用Cite Space 對文獻進行關鍵詞共現分析，共現次數最多的為infection 258次，其次為melitensis 208次、vaccine 205次、abortus 193次。這些高頻共現關鍵詞代表了研究領域的熱點詞匯，也形成研究領域知識傳播的關鍵途徑。此外，還對關鍵詞共現網絡進行聚類分析，見圖3。關鍵詞分為9個聚類，其中聚類1和聚類2出現時間最晚，可認為是現在學者關注的研究方向。
圖3 關鍵詞聚類分析時序圖
2.5 研究前沿文獻突現分析
研究前沿是科學研究中最新、最有發展潛力的研究主題或領域。與研究熱點不同，研究前沿通常表現為一組突現的動態概念和潛在的研究問題，利用文獻突現分析能夠了解文獻的時間分布和動態變化性的特點，可以較好地反映知識域內的研究前沿和發展趨勢。從圖4的文獻突現分析，布魯氏菌疫苗研究領域呈現出多元化特征，不同時期出現不同的突變文獻。強度最大的文獻是Moriyón[6]的文章，其值為18.54；
最長突現時間為5年，可說明關于布魯氏菌疫苗研究一直在不斷更新與發展。最近5年突現的文獻為Franc和Lalsiamthara等的文章，Franc提到要減少或根除布魯氏菌病，必須采取跨學科或“同一健康”的措施，加快對布魯氏菌疫苗和診斷試劑的研發和改良[10]。Lalsiamthara等提到較為理想的布魯氏菌疫苗要求能在宿主體內引起強烈的細胞免疫反應，為機體提供更好的保護力[9]。能誘導分泌IL-12和INF-γ的靶向宿主免疫的疫苗應該能提供較好保護力。上述文獻在布魯氏菌疫苗研究領域中比較活躍，有可能成為未來一段時間的研究前沿趨勢。
圖4 布魯氏菌疫苗領域的文獻突現分析
利用Cite Space軟件分別從年度發文量、發文期刊、文獻共被引文獻和關鍵詞聚類分析探索了布魯氏菌疫苗的研究方向。從核心期刊發文量上來看，關于布魯氏菌疫苗的研究在2004年后大體上呈現逐年增長的趨勢，關于布魯氏菌疫苗的研究依舊有增無減，表明布魯氏菌病的控制仍然需要疫苗技術的支持。從發文期刊上來看，載文量排名前10的期刊中，與獸醫或動物相關期刊占了將近一半，包括VETERINARY MICROBIOLOGY、VETERINARY IMMUNOLOGY AND IMMUNOPATHOLOGY、TROPICAL ANIMAL HEALTH AND PRODUCTION、VETERINARY RESEARCH，表明動物布魯氏菌病的疫苗研究較受重視。文獻共被引與高被引分析顯示，引用頻次最高的5篇文章均為綜述類文章，高被引文章提到，經典疫苗總是有其缺陷性，如影響血清學診斷、有返強風險、對治療布魯氏菌病的抗生素利福平耐藥等。目前正處于探索研發階段的疫苗有重組蛋白疫苗、載體疫苗、DNA疫苗、外膜囊泡疫苗等。關鍵詞聚類分析顯示布魯氏菌主要的危害性，導致流產，影響繁殖能力，也彰顯了疫苗研究的意義。脂多糖是目前研究的熱點。從文獻突現分析可以發現布魯氏菌疫苗研究一直在不斷向前發展，還有許多問題需要學者繼續完善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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